“王妃想是饿了吧,奴才让御膳房准备了些饭。”
“有劳了。”
白锦绣就着春暖端过的银盆静了手后,单手执着筷子,勉强的吃了两口。
见大悲没有走,白锦绣放了筷子,对大悲笑道。
“公公若是有什么事,只管说便是了。”
大悲也没客气,见白锦绣问了,便跪下。
“有两个事,奴才觉得王妃应该知道的。其一,皇上大行,大喜公公稍后也陪着皇上一起上了路,王爷感念大喜公公的忠心,赏了他黄金百两,只是大喜公公实在没有什么亲戚,只有一个前些年认下的干儿子,不过此人年前犯了事,现在还关在刑部大牢里,王爷现在忙着的都是国事,奴才不敢打扰,只能求了王妃,若是王妃能允了奴才派人出去打点一下,把那个孩子先放出来,远远的给大喜公公远远的磕两个头,也全了他们一场缘份。”
“他犯了什么事?”
白锦绣听大悲说那人在刑部大狱,便问了句道。
“可伤及人命了?”
大悲答道。
“不是人命官司,是贪墨了些银子。”
白锦绣问明白了,这才点头。
“等会儿王爷过来的时候,我看着时候问一句王爷,总是要讨王爷的话才能行事的。”
“是,奴才也是这个道理。”
这事大悲不是办不成,而是现在他们这样的奴才根本出不了宫,而大喜像是早知自己命不久矣,为那个干儿子也没怎么走动,前些日子只保了他条命,便拂了手,全然像是没有此事。
他不是大喜,他想要活下去,大悲现在跟白锦绣提起来,不过是向白锦绣示好罢了。
他虽然是听命孙恪,可是这深宫内苑里,现在最得势的是孙元泰,他没有办法巴结,就只能从白锦绣这边的门路。
“另外,王爷自打回了京就一直没有歇息,又出了趟城,回来了以后,就一直在武德殿上忙着,奴才等不敢劝,王妃还是要劝劝的好,虽说王爷正是年富力强,精神最佳的时候,可是,这么三四天的不睡,总是不好的。”
“出城?”
白锦绣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
“京外出了什么事?”
“奴才不知王爷去了哪儿,只是出的南门,像是往野马坡的方向去了。”
白锦绣乍听这个消息便愣住了,大悲见白锦绣明白了,不着痕迹的露了个笑,然后不等白锦绣问,就详细的禀明了长公主这几日的事情,直到大悲见白锦绣无事问他了,这才悄悄的退了出去。
白锦绣再没胃口吃东西。
孙昭大行的时辰应该是在孙恪刚刚回了京以后发生的事情,孙昭定是强提着一口气见孙恪到了京,进了皇宫这才闭上了眼。
这样的时候,孙恪意然还出了城,去了野马坡?
从入了城以后,白锦绣就急着要见孙恪,等她回了王府,听刘远和施嬷嬷大致讲了京中的情形以后,又刚刚见孙恪像是没有事情发生一般的镇定,白锦绣实在没有想到,孙恪竟会在这种时候,放了手里的事情,亲自去了野马坡。
等孙恪走到白锦绣面前的时候,白锦绣这才注意到孙恪眼里的血丝。
“孙恪!”
一时间万般的委屈涌到了嗓子尖上,白锦绣未等孙恪说话,伸手环住孙恪的腰,紧紧的抱着,唯恐孙恪会逃了般的用力圈住。
白锦绣颇是有些觉得自己十分的委屈,又有几分心酸的抽着鼻子。
“我,我……”
“怎么?”
孙恪见白锦绣言语失态,手扶着白锦绣的肩头才要推开,却到了最后,还是松了手,满脸镇静的问了句。
“有事?”
“我害怕。”
白锦绣摇了摇头,把心里的委屈恨不得都倒出来,狠狠的在孙恪的怀里扎着头,泪水涟涟的道。
“我差点就死了。”
她想说自己差一点就见不到他了,她也想说,逃命的时候她总是在想着他能从天而降。
“傻话。”
孙恪才要安抚她,白锦绣因为多日的担心吊胆,一下子真的松下来精神,心中恼着,也是因为刚刚知道孙恪竟是这么在乎她,压着嘴里的哭声,咬着孙恪肩头的团蟒金丝,不想让外面的奴才听到她失态。
孙恪抚了抚白锦绣的头,安抚着的道。
“现在没事了。”
连着说了两声,白锦绣都没有松开,孙恪叹了口气,伸手扣着白锦绣的下巴,压着声音的命令。
“松!”
白锦绣这时候却根本不不听话,扭开了脸,一味的恨恨的咬着他的袍子压着哭意。
孙恪倒不是被白锦绣咬住了觉得痛,她这点气力,只怕还不够给他解痒的。只是看那金线刮着她的唇齿,已经勒出了血痕。
“听话,锦绣,嘴唇被金线刮破了!”
孙恪只能哄着。
他不敢用力,生怕把白锦绣给掐青了。
以前也是这样,他不过是抓握了一下,第二日便能看到白锦绣的肩头一片黑紫的痕迹,阖了自己的指上去,竟是再也抵赖不得,为此在榻上的时候,白锦绣没少恼他。
孙恪见白锦绣仍在犯着拗脾气,叹了口气,却仍旧不敢用力,只能言语吓她。
“再不松嘴,我用力了!”
“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明明是知道孙恪肯定是挂心着自己的。
这样的时候,他还跑了几十里路去寻她,而且又是接连着几天没有睡觉,白锦绣这些道理都知道,也都比谁都明白,可是,刚一挨到孙恪的怀里,感觉到了他的温暖而且熟悉的胸口,便什么道理也想不起来了。
“有什么用!”
反复的叨念着,粉拳打到铁板上,不过也就是拳头疼那么几下,孙恪眼见着白锦绣连那只才包好了的手都要往上凑,连忙伸手握住。
明知道她不是在怪他没有保护自己,可是,孙恪却也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伸手将白锦绣紧紧的拥入怀抱里,孙恪低声的道。
“是我不好。”
虽然他机关算尽,却终是有所疏漏,让她受了这么大的罪。
“是我错了。”
“再没有下次!”
孙恪稍稍扬了声音说了句后,便将白锦绣反手束在怀里。
紧紧搂住。
他一只手握住白锦绣的手腕处,另一只手扣着白锦绣的腰,缠住了抵在胸口的粉拳,紧紧搂住。
孙恪两只手都不敢用力,觉得自己像是手里拿捏着一块豆腐,生怕自己弄疼了白锦绣。
深叹了口气,然后才道。
“就在榻上歇息一会儿,半刻钟后,就要朝会了。”
宫中已经安顿好了,朝会上就要向天下公布孙昭驾崩的事情。事关重大,孙恪又连累了几日,白锦绣鲜有的温顺的在孙恪的怀里一动不动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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