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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很深,几乎伤及五脏六腑,怪不得都已经过了一日一夜了,夜修罗看起来还这么虚弱。
强悍如夜修罗,却在自己出手的时候完全没有半点躲避,他是笃信自己不可能会伤他,还是故意挨她一刀,以换取她的原谅?
事实上,七七真的可以感觉到夜修罗对她的善意,只是,心头那团‘阴’影依然挥散不去。
伤口很深,比她想象的还要深,将纱布撤下来的时候,因为纱布沾着一些皮‘肉’,硬扯下来会撕裂他的刀口,她轻声道:“我拿‘药’酒给你一边消毒一边把纱布取下,不过会很疼,你要不要吃点止疼‘药’?”
前些日子让小‘玉’儿他们练的止疼‘药’,这会能派上用场了。
她只是有点后悔,要是早知自己会和南王爷下江南,就应该让她们多练些‘药’带上身上。
“不需要。”夜修罗淡淡道。
他虽不懂医术,却也知道,但凡能止疼的那些‘药’物,必然有麻痹人神经的功效,他不喜欢那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那会让他危机感大增。
既然他说不需要,七七便也不再理会,取来‘药’酒,专心为他重新清理伤口。
伤口虽然已经被包扎过,只是手法很一般,当沾了‘药’酒的软巾碰到他的皮‘肉’时,七七能清除感觉到他整个身体在一瞬间绷紧。
不痛?那是决不可能的,但,有人愿意当大侠,她乐得省了自己几颗‘药’。
要知道,她练出来的成‘药’都是很珍贵的,江湖险恶,出‘门’一趟难保不会受伤,他不用,正好省了留给她和南王爷以备不时之需。
整个清洗的过程,夜修罗一声不哼,只是身上额上冷汗不断在涌现,到最后就连七七都有点看不下去,忍不住把薄‘唇’凑过去,每次拿‘药’酒清洗,便顺便给他吹几下,细声哄道:“很快就不疼了。”
刚开始他真的觉得很疼,到后来,在她软软糯糯的哄声中,似乎,真没那么疼了。
“你到软榻上躺着,我给你缝线。”将伤口清洗好,她站了起来把东西随意收拾了下,垂眸看他时,才发现他一直一瞬不瞬在盯着自己。
她冷声道:“劝你不要想太多,你的伤口还在流血。”
那眼神……太炙热了些,很难得才将自己的不安压下来,他再这样,她真的不想给他缝针了。
夜修罗被她的责备拉回涣散的心思,目光收敛好,他慢慢站起,走到软塌前躺了下去。
缝线,七七又好心问了句要不要止疼‘药’,夜大侠还是豪气万千地拒绝了,七七拿起针,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地在他腹间伤口穿过,再不想其他。
不得不说,这小丫头有千万种美,但,他最喜欢的还是她给人治疗时那份专心和认真,这时候的七七如同被光芒萦绕上一般,整个人都会发亮,让人完全移不开目光。
身体又在不觉间绷紧了起来,血液,流动得越来越快了。
七七却只道他是因为疼痛,下意识放轻放柔了自己的动作,但,缝线就是缝线,再轻再柔,那根针也还是要穿过去的。
终于打了个完美的结,她收拾好针和线,才拿起软巾拭了拭额角的汗迹。
“我再给你上点‘药’,稍等。”丢下软巾,从桌上把金创‘药’取来,正要给他倒上之际,竟一不小心瞄到他某个起了嚣张反应的地方。
手一抖,‘药’瓶差点滑落下去,她脸‘色’一白,怒道:“夜修罗,你……”
脸上又是白又是红的,既有几分惊恐,又有更多的愤怒。
夜修罗浅咳了两声,淡淡瞟了她一言,冷哼道:“我又不是死人没知觉,你靠得这么近,我若是没反应,你是不是该反省一下自己的魅力问题了?”
“……”七七心里那个滋味,真的百感‘交’集。
话是这么说不错,但……还在给他缝线呢,居然还能想歪,这人是不是太无耻了些?
不过,被夜修罗一阵抢白,刚才心里的慌‘乱’和难堪才总算散去了几分,只是,那个传言中让各国君主恨得咬牙切齿的冷面修罗夜大侠会说这种轻佻的话,真有点让人意外。
“究竟还要不要上‘药’?”夜修罗瞪了她一言,语气开始有几分恶劣了起来。
其实,七七若是认真去看,一定会发现他‘露’在面具之外的那一点点脸皮上全是羞红的一片,只是,她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将金创‘药’洒在伤口上,再取来干净的纱布,她瞟了他一言,冷声道:“我要给你包扎,你若敢再胡思‘乱’想,我不介意再捅你一刀。”
夜修罗重重哼了一口气,别过脸不看她:“以为你魅力真这么大呢。”
七七懒得理他,扶他坐起来后,小心翼翼将纱布缠绕在他腹间,最后搭上一个完美的结扣,才吁了一口气道:“纱布至少两日之内不许取下来,两日之后再换‘药’,最好不要自己换,找个大夫……”
“找你么?”
“别找我。”先不说她一点都不想看到他,再说,她明日就要和南王爷下江南,哪来的工夫给他换‘药’?
只是,楚玄迟说过以后让她配合夜修罗做事,也便是说以后有什么消息或是吩咐,都会由夜修罗来寻她。
楚玄迟知道她要下江南,难道,夜修罗也会到江南走一趟?
敛住心思,她回到桌旁收拾‘药’物,随意道:“五日之后,自己拿个剪刀将伤口上的线剪断,然后逐一将它们挑出来。”
“……”对其他病人就这么温柔,亲自去给他们拆线,对他,却要他自己拿剪刀剪断挑出,真当他木头人没知觉了。
虽然这点小事对他来说完全不算什么,但,为嘛忽然感觉真心委屈?
好歹是她的男人,就不能对他也温柔点?
但,当她捧着沾满血腥的水盘步出房‘门’,那道纤细的身影从自己视线里消失不见的时候,心下却被思念堵得满满的,完全想不起来其他。
分开这么一会会的工夫就如此牵挂,以后若是长时间分开,日子岂不是难过得很?
师父的教诲还能清晰浮现在脑海里,动情对他百害而无一利,可他,这份情动得心甘情愿。
路还太长,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将她拥在怀里,永生永世不许离开半步?
七七回房的时候,不出意料,夜修罗已经离开。
她松了一口气,将房内的脏‘乱’收拾了一遍,又点上一炉檀香,以檀香的味道冲散他留下来血腥味儿,不见软塌上有任何被沾污的痕迹,才安心在上头躺了下去。
今夜的一切在脑海中慢慢淌过,身心在这一刻极度疲累了起来。
忽然竟有一种错觉,感觉人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回到大部队里,忙碌完一整日,直到三更半夜才倒下来休息。
兄弟们现在可还好?上回回去只看到大师兄,除了他谁也没看到,下次若还能回去,她一定要抓紧机会和兄弟们一起大口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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