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里,刺激之下山狸猛地一颤,“喵呜……”
爪子“呲啦”一下将商青鲤的衣摆勾破。
商青鲤轻轻揉了揉山狸的脑袋,像是有温柔从指尖流泻而出,另一只手丢了帕子,从扣在腰间的银色袋子里掏出一枚细颈玉瓶,倒出些白色的药粉涂在了清理过后的伤口上。
随着她的动作,一旁始终盯着她看的沈七眼疾手快的拽过沈为君将将从包袱里取出来搭在身上的那张毯子,将毯子一卷,递给商青鲤。
沈为君:“……”他好笑的瞪了沈七一眼,默默又取了一张毯子搭在了身上。
黑色的毯子轻而柔,用红色的绒线勾了大簇大簇的红花,商青鲤微讶,抬眼便见蹲在身侧的少年眉清目秀,澄澈的眸子里满是拘谨。顿了顿,她接过毯子,道:“谢谢。”
&不用不用。”沈七摆了摆手,有些受宠若惊。
商青鲤用毯子将山狸裹住,只露出一丁点儿脑袋,山狸的两只耳朵一只被裹在毯子里,一只堪堪露出,它偏头凝视了商青鲤片刻,温驯的闭上了眼。商青鲤拍了拍山狸的背脊,像是在哄一个婴儿入睡一般,透着些安抚之意。山狸低低喵了两声,渐渐便真的睡过去了。
桃花眼里有笑意乍现即逝,快的不曾让任何人捕捉到。
商青鲤轻轻一瞌双眸。
一夜无话。
晨光熹微,她睁开眼,此起彼伏的鼾声里沈为君等人俱是闭目而坐,懒得去计较他们到底是在假寐还是在瞌睡。她起身牵了惊蛰,抱着山狸自行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商青鲤翻身上马,纵马向大荒城而去。
大漠里的晨风透着些料峭之意,天光乍破,商青鲤的身影渐行渐远。
身后不知何时睁开双眼的几人脑海里不约而同想到一句诗——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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