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忍。
他凭借特权遣散了宫廷乐队,又苦苦劝诫楚君灏回心转意,甚至提出可以退位给有识之士的建议,结果只造就了两人离心离德的悲剧。
楚君灏曾经指着他,笑容张狂地对满堂朝臣说:“流泉之于我,有如伯牙之于子期。”
然而,就跟现在一样,后来楚君灏把他叫到了御书房,怒火滔天,声声绝情。
直视着对方,柳问琴眼中的漠然化为了悲切,他嘴唇微张,做出了最后一次劝告:“还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
听到这话,楚君灏怒极反笑:“江山社稷?真是可笑!”
他的眼里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
&难道不知道朕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吗!?”
柳问琴双眸微敛,神色模糊:“臣知道。”
他缓缓低下头,声音微微颤抖:“但臣只愿国强民富,陛下流芳千古。”
&导演的声音满意地响起。
一听到表演结束,明俊驰迅速扔开厚重的戏服,他没有掩饰眼里的惊奇,一脸桀骜地冲柳问琴喊:
&你是怎么演出来的?”
明明之前还是一副惹人发笑的蠢样,后一秒竟然就能气势一变。明俊驰好奇心大盛,只觉得心里痒痒的,为此他甚至愿意拉下面子主动向对方搭话。
对方却只抬头看了他一眼,视若无睹地走开了。
明俊驰顿时气结,他想了想对方的眼神,又觉得有点怪异。
那个眼神有着视死如归的觉悟,又好像是在为什么东西哀悼一样。
不会是入戏太深了吧。
明俊驰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神思宛如飞絮,在本应彻底挥别的回忆中飘荡沉浮,执着不肯降下。
当柳问琴灵智逐渐清明,意识终于回归现实时,整场戏已经拍摄结束了。可直至找了个没人注意的位置坐下,他似乎还沉浸在那种情绪之中。
他只觉得之前的自己被分成了两个人,一个看着过去的记忆,另一个将记忆里的话语替换成台词演出来。
重获新生以来的淡然一扫而空,数不尽的苦闷与愤恨再次在他心里肆虐,他伸手抹去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
别想了。
都过去了。
只是在演戏而已。
那边的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而这里还有关心我的人在。
他在心里不断这样告诉自己,重复强调的字句仿佛带有某种催眠般的魔力,总算使得他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第四天,众人来到龙城边上的一处原始森林,这里气温要比龙城城区低上很多,参天大树与蜿蜒林道上覆盖着成片白雪,时节明明已经是初春,却宛如严冬徘徊无法驱散。
但是冬日野营这种新奇经历还是让大部分人满心兴奋,众人个个里面穿着保暖排汗内衣,再套上抓绒衣,最外面一件冲锋衣捂得严严实实,因为装备齐整,几乎没怎么受到深山里的阵阵寒意困扰。
&天真是棒啊,这种日子让人感觉身心轻松,好像什么东西都无所谓了。”
搭到一半的帐篷一角,何柏轩气喘呼呼,边干活边感慨。
动手固定着另一头的顾曲呵了口气,升腾起一阵白雾:“可是冬天好冷,而且什么都没有,又冷又枯燥,我还是更喜欢春天……等等,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好吗?”
独自承担大部分工作,做完后在一边悠哉旁观他们两个的柳问琴点点头:“夏天潮湿琴弦粘手,秋天肃杀万物飘零,冬天寒冷不便弹琴,确实是春暖花开时节的春天更好。”
顾曲顿时乐成一朵花:“君仪说得对,咱们真是太合拍了!”他这一高兴,手上劲道下意识一松,整个帐篷一阵摇晃,吓得何柏轩立刻放开了手。于是帐篷东倒西歪,直接向着顾曲的方向倒了下去。
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眨眼之间柳问琴已经闪身来到顾曲身边,他云淡风轻地伸手平衡住帐篷,一只手抓住拉绳塞回顾曲手里,对着对方无奈一笑:“子麒,小心点。”
被男神帅到的顾曲觉得自己马上又要脸红,他一边在心里狂背剧本,一边努力摆出平静的神色,一时间忘了做出反应。
柳问琴捏着绳子抓住顾曲的手,隔着厚厚的手套似乎都能感受到对方手心的温度,他静静等了好几秒,发现对方还是没有回应,终于忍不住出声:“子麒?”
&不好意思啊君仪,刚才发了下愣。”
顾曲接过拉绳,他现在的声音和他的表情一样平稳。
柳问琴在慢慢收回手的同时深深看了他一眼。
顾曲脸上八方不动,内心其实早就扑腾起了小浪花。
天了噜,这次我竟然没有脸红!成功存活!
我还握到男神的手了,足足有十秒!
默默围观的全体人员:……果然感觉他俩gayga>
小小插曲过后众人继续开始工作,因为之前谈论的话题无疾而终,何柏轩边干活边琢磨着又引出了另一个:“问琴啊,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你们这junyi和ziqi是什么意思?两个人独属的爱称吗?”
此话一出,周围各自忙活的节目组成员迅速把耳朵竖了起来:其实他们也都好奇好久了!
顾曲心里扑通一跳,他使劲抓着拉绳,犹犹豫豫地把目光投向柳问琴。
只听得柳问琴坦然回答:“这是我们作为知己之间独有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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