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压倒杜三鹦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崩溃又歇斯里地地大哭来,哭到整个人都在发抖:“就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牧神碰到了我,木柯碰到了我,他们就不会死!”
“如果唐二打和佳仪没有走到我旁边,他们就不会受伤!”
“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和他们做朋友,不应该来到这里,不应该见到他们这么好的人!”
“我害了他们!!”
杜三鹦趴在地上,哭到近乎痉挛,呕吐,撑在地上抽噎着落泪:“我害了他们。”
“你也碰到了我。”白柳伸出想要杜三鹦拉来,他的声线还是平稳的,“但我没出事。”
“所以不是你的错。”
杜三鹦抬了,他的视线从白柳伸到他面前的上抬,落在了白柳平静的脸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恍惚:“你没事?”
“你怎么能没事?!”
“白柳先生。”杜三鹦更咽着流泪,“明明你才是被我害得最惨的那一个。”
“你被我害得,么都没有,剩你一个人了。”
最终杜三鹦还是被疗养院的人接走了,他在地上哭到惊厥,要白柳一靠近就会无比惊恐,甚至会出现自残的举动,会跪在地上疯狂磕,磕得一额都是血,求白柳不要靠近他了,精神就像是完全崩溃了一样。
所以白柳就像是接他来时那样,站在门口,安静地送他走了。
杜三鹦最后一边流泪一边回,他不断地道歉:
“对不。”
“对不白柳先生。”
白柳回到了出租屋,他望着完全安静下来的房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真的,完全一个人了。
“白柳。”有人叫他的名字,白柳恍然地看过去,他看到黑桃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黑桃走到了他面前。
黑桃用力抱住了他。
“你回来了。”黑桃说。
白柳被紧抱的这一瞬间,表情是『迷』茫又无措的,现在是很冷的天气了,黑桃抱住他的身体却是很暖和的,暖和得让他感觉这就像是他的自己的幻觉,他不是一个人的幻觉。
好暖和。
白柳恍惚地问:“你好烫。”
烫到都从领口冒出热气了。
“我用热水冲了很久的身体。”黑桃低声回答,“我希望在你回的时候,以你一个温暖的拥抱。”
白柳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很轻地嗯了一声,将埋进了黑桃的肩膀里。
“很暖和。”
他们躺在床上,互相拥抱,白柳蜷缩在黑桃的怀里,眼皮下坠,脸上全是疲惫,很快就要睡过去了。
他这段时间处理了太多的事情,当真的能放松下来的时候,那种压抑已久的疲惫感瞬间就冲了上来,要将他整个人带入梦乡。
在半梦半醒间,白柳感受到黑桃身,仿佛要离去,在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白柳握住了黑桃的衣角,无意识地呢喃:
“别走。”
“我已经一个人了,你不以走。”
因为约定好了的,他一个人,黑桃就会出现来陪他,不会离开。
黑桃俯身下来又用力地抱了他一下:“我去再冲一下热水澡。”
“我不热了。”
白柳缩进黑桃的怀里,声音闷闷的:“没关系。”
“别走。”
“我不想一个人在这个屋子里。”
“我害怕。”
于是黑桃顿了一下,很快睡了下来,将白柳抱入怀里,他用下颌抵住白柳的顶,拍打着白柳的肩膀,眼睛散出一圈很浅的银蓝『色』:“别怕。”
“我会一直陪着你。”
白柳进入了梦乡。
黑桃望着白柳沉睡的脸,他垂眸亲吻了一下白柳的额:“我爱你。”
“白柳。”
“我不会让你孤身一人的。”
黑桃闭上了眼睛,他也进入了梦乡。
“终于来了啊。”白六轻声出现在了黑桃的梦境中,他从一片漆黑的虚无当中走出,着对黑桃说,“我以为你会一直拒绝我进入你的梦境呢。”
黑桃转过,当他看到白六的一瞬间,漆黑的梦境明亮来,周围的一切变得清晰见。
拍打着海岸的海浪,古老的神殿,神殿前矗立的石桌,快要完全石化的预言,和坐在石桌另一边,带着意的邪神。
邪神轻着询问黑桃:“你之前那么抗拒我进入你的梦境,为么这次同意了?”
“难道说是我邪神祭和你说过的交易,你有考虑出不一样的结果?”
“你说,我,白柳和塔维尔,必须要一个人的灵魂守门。”黑桃仰,他语气平淡,“你说白柳爱的不是我,是塔维尔,而如果我望着白柳和塔维尔每条世界线幸福地生活在一,在门的另一边守护着这一切,我产生的痛苦也是以达到守门的标准的。”
“所以你询问我,是否愿意守门,成为新邪神,并且以以为交易,实现一个愿望。”
“是的。”白六摊,他遗憾地轻,“惜你拒绝了我。”
“在那之后,塔维尔的灵魂进入了你的身体,你和他以一种还未融合的状态,和白柳在一了。”
“我对你的灵魂非常好奇,我第一次看到自己的造物产生灵魂。”
白六着站来,下一秒,他闪现出现在神殿上,垂眸俯视着站在神殿之下的黑桃:
“你因为对白柳的爱而产生了灵魂,又因为拥有了灵魂和感情,而产生了梦境,而你新生的梦境居然以拒绝我的来访,这实在太有意思了。”
“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你也有成为新邪神的潜质。”
“因为你以拒绝欲望。”
“而刻,又是么样的欲望让你放弃了拒绝我——”白六着摊,“——让你允许了我进入你的梦境呢?”
白六饶有趣味地勾嘴角:“让我猜猜——”
“是因为白柳?”
黑桃低不语。
“我告诉过你,你作为容器而言,你的灵魂的存在会阻止塔维尔苏醒,而在刻,你觉得自己的存在,对于白柳并不能到任何的作用。”白六一步一步地从神殿之上走下,垂下眼帘,轻声低语,“你觉得刻的白柳,需要的是一个以温热地拥抱他的人类。”
“——而不是你这个浑身冰冷,需要用外物一遍又一遍使自己滚烫的怪物。”
“他需要的是他爱的人,而不是你这个鸠占鹊巢,阻止他爱的人苏醒,会模仿,诞生是为了杀戮和痛苦的衍生物。”
黑桃的里出现了黑『色』的鞭子,他攥紧。
白六似非:“——就连你的武器,也是被白柳厌恶排斥的东西。”
“他直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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