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阿蒙的年轻人抱着脑袋大喊说:“姊夫,想起来了,小弟想起来了!”
邓当作势又要打,骂道:“你想起什么来了?”
“刚才那个袁公子!”阿蒙大叫道,“某想起他是谁了!”
“又在那胡说八道,什么袁公子,人家分明是皖城乔公子,你连他面都没见过,想个什么劲?”邓当真发火了。
“姊夫你先别急呀,听某把话说完。”阿蒙急了,又道,“那厮根本就不是什么皖城乔氏的公子,他是袁氏余孽公子否!”
“公子否?”邓当失声道,“你说他是公子否?”
“对,就是他!”阿蒙咬牙切齿道,“姊夫,当时我们在龙亢北门外遭到袁军伏击时,你不在场,所以不知道,可某当时却在,某亲眼看着宋谦将军被竹林中射出的竹矛给射杀,主公也受了重伤,他袁否就是烧成了灰,某也不会认错!”
看到阿蒙言之凿凿,邓当不由信了几分。
邓当知道他这个妻弟从小不安分,十六岁就偷瞒着家里参了军。
上次主公在龙亢北门外遭到伏击,他这个妻弟当时就在宋谦帐前当亲兵!
邓当更知道,他这个妻弟虽大字不识几个,一双眼睛却是极其毒辣,等闲绝不会认错人。
若那厮真是公子否,那他乔妆成皖城乔氏的公子前来巢湖,又是为了什么?再一转念,邓当便想到了跟公子否一道外出的张昭。
一霎那之间,邓当的脸就白了,公子否难不成想刺杀张昭?
邓当赶紧翻身上马,大吼道:“阿离,你这就持某兵符,回大营去调兵,阿蒙、阿越,你们两个跟某走!”